首先郑重声明:本文所牵涉的人和事纯属虚构,如有雷同,实属巧合,请不要对号入座。
自从武当派崛起后,少林派很是郁闷了一阵子。虽然门下有几个高僧和武当派合作,搞得风生水起,但作为少林正宗的少林寺毕竟没捞到实在的好处,于是方丈把般若堂的慧苦大师叫来臭骂一顿,责令他立刻迎头赶上,不能堕了少林威风。
慧苦十分沮丧,只得拉下面子来去找当初爱答不理的高僧们。这些高僧以智能大师为首,已然在剑客中有很高的地位,以至于连产品都被命名为智能水表。后面的人纷纷跟风,也没人给智能大师点姓名专利权啥的。所以慧苦觉得,只要智能回般若堂,这个任务很快就可以完成。
没想到高僧们已经忙得高攀不起了,每天在少室山和武当山之间飞来飞去,哪有功夫回般若堂讲经?慧苦怒了,我就不信,离了武当派我还耍不了剑了?我少林派几百个研究僧是白养的?给我干,咱们自己也能创套剑法出来。剑法本无主,少林当自强!
多年后想起这番话,仍然让人热血沸腾——如果中国芯片业能有这种志气,还会让美国佬掐着我们的脖子吗?脊梁啊!
就在少林派奋力研发剑法之前,其实还有一件事,这件事当时看来很不起眼,但后来却在江湖上掀起了一股巨大的风波。
宁波帮其实不仅仅包括宁波,就像北京帮不仅仅包括北京一样。宁波帮涵盖了苏杭地区,而北京帮覆盖了环京的河北部分地区。因此西湖派这样的地方帮派,基本都属于宁波帮少林派概念,就像少室山附近的寺庙都属于少林派差不多。西湖派原来基本都是跟随少林练棍法的,不过自从武当崛起后,西湖派掌门人许小仙亲自跑到少林去取经,少林方丈智慧大师亲切接待了他,江湖传言对话如下。
许小仙:老大,武当派杀上门来了,前几天我的弟子行走江湖参加擂台赛时被人家砍了呀,损失很大,流了不少血啊,咱们得想想对策啊。
智慧:你们棍法不精,打不过剑客,却怨何人?看我少林弟子出去,靠一根齐眉棍,以不变应万变,管他什么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镗棍铄棒拐子流星,什么带尖儿,带刺儿的,带棱的,带刃的,带绒绳的,带锁链儿的,带倒齿钩的,带峨嵋刺儿的,一律摆平。
许小仙:我们不是少林正宗,棍法当然不够精。可就算精也最多打个平手。现在好多擂台赛明确规定,以剑为主,棍为辅,十条规则里有九条是评判剑法高低的,棍法好坏只占一条,这也太吃亏了啊。
智慧:肤浅,那都是浮云。擂台赛最终比的还是核心指标,那些花里胡哨的剑法能让老百姓心悦诚服吗?到底是机芯是水表的核心,还是那个断水的阀门是水表的核心?我们少林棍法的精髓是精准公平,失去了这个皮,那些毛都没毛用。再说了,我们也不是没有练剑,般若堂不是正在开会讨论剑法的事吗?
许小仙:我们不是少林正宗,棍法当然不够精。可就算精也最多打个平手。现在好多擂台赛们是不是该特事特办一下,加快点速度啊?
智慧:所以说你肤浅,欲速则不达,做事要脚踏实地。这儿学两招,那儿学两招,看着好像功夫提高的挺快,但不练内功,不打好基础,碰上真正的高手,肯定一败涂地。我少林派盛名百年不衰,靠的不是快,是稳。
话不投机,许小仙败兴而归,然后连杭州都不回,直奔北京,去探访武当派。
到了中关村儿,西湖派掌门人自然有自己的江湖地位在,一帮剑客你请我叫的吃喝起来。酒酣耳热后,不免切磋起来。几个剑客剑法精妙,引得众人阵阵喝彩。偏是旁边桌上有一个神情落寞的剑客,无精打采的看着众人,不时的撇嘴摇头。
西湖派掌门人诧异,问其他剑客,有人说:他不是村儿里人,也不是正宗武当弟子,是五岳派的人。因为最近五岳派改行练剑了,所以改名叫五岳剑派了。他是泰山派的李不欢,来村里和我等学习切磋剑法,但剑法不正宗,没人愿意和他切磋,所以他心情郁闷。
许小仙不禁同病相怜,站起来说:这位老兄,我也是外来的,也是刚转为剑客的,要么咱俩切磋一下吧。
李不欢很高兴,拔出剑来两人就比划开了。许小仙一交手就知道众人所言不虚,李不欢的剑法与武当剑法相比似是而非,很多精妙之处都使不出来,因此很快就落了下风,就在许小仙以为稳操胜券之时,李不欢忽然大喝一声,长剑脱手飞出,许小仙猝不及防,差点被扎个透心凉,幸亏反应及时,躲了过去。
许小仙怒了:还带这么玩的?
李不欢点头:为什么不带这么玩的?武器是用来伤人的,拿在手里能伤人,飞出去也能伤人。你想想,剑法虽好,但你要对付的人躲在屋子里不跟你交手,你怎么办?如果有个窗户缝,我一剑飞过去就行了。
许小仙若有所悟:不过你这剑飞的不怎么准啊。
李不欢说:那是因为这剑不适合飞啊。要想飞的准,不能靠现有的剑谱,也不能用现有的剑。得打造专门的剑,配上专门的剑法才行。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人群中一个武当剑客微微点头。但许小仙和李不欢都没注意,他俩沉浸在惺惺相惜中,手拉手蹦蹦跳跳的离开了。
几个月后,江湖中出现了一种新兵器,飞刀。泰山派和西湖派以此为主要武器开始上台打擂。组织擂台赛的人没见过这东西,认为不符合规则,但两派人不断游说,启发,一些擂台组织者开始感兴趣了。
供水的当然是擂台赛的主办方,西湖派的人引导供水的:你想想,现在的卡表确实能实现预付费了,能自动关阀了。可我们要相信广大人民群众是好的呀,抗水不交的只是一小撮无赖,像我们一些富庶的地区,人民知书达理,岂能以卡表这样的产品来管理?比如我们西湖派所在的杭州,人民群众都是愿意交水费的,之所以有一些不交的,是因为心里不舒服,之所以不舒服,是因为你们月月上门去查人家的水表。我杭州美景天下无双,而且美女也天下无双,美女当然是不能随便被打扰的,你们上门查表,人家可能还来不及化妆,就被你们看见了,有损美女形象。而且表装在家里,还要进人家的闺房,有重大安全隐患。而且表看不清还要又擦又蹭的折腾半天,一个男人进屋半天不出来,邻居会怎么想?邻居家的狗会怎么想?邻居家的大鹅会怎么想?谁能高兴?人家不高兴当然就不愿意给钱。你们用了那么多人,发那么多工资,还惹人家不高兴,何不试试我们的飞刀?
供水的觉得有理:你们的飞刀有什么好处?
西湖派的说:我们的飞刀,平时看不见,每个月飞一次就行,又稳又准,把老百姓家里的表数弄清楚,这样就不用打扰人家,直接通知交钱就行了,贴条也行,打电话也行。(注意,那时候手机还不是十分普及,发短信都不能全覆盖,微信更是还没诞生呢。)
供水的觉得不错:这个倒是可以试试。如果真如你所说,我们也不愿意进屋去看没化妆的美女,人员多工资多,惹人烦惹人厌,最关键的是——没化妆的哪有美女啊?
泰山派的说服供水的过程也差不多,只是比西湖派的更省了些力气。在标榜了山东人民是孔孟之乡,比西湖边上的人更知书达理不会无故赖水不交之后,压根就没提美女不美女的事。连苏杭地区不化妆都没有美女,其他地区还用得着费这个话吗?
于是,各大擂台赛上正式加入了可以使用暗器的规则。少林派和武当派毫无准备,猝不及防之下,被打得够呛。明明好好的抡着棍,耍着剑,谁知对手手里的棍子和剑都是幌子,没走上几个回合,大喊一声:看飞刀!手里的家伙就全甩过来了。
于是江湖上都知道出现了一个全新的功夫流派。武当剑和少林棍之外,出现了一种新武器,可以远距离攻击,江湖称之为暗器,又叫远传表。并且有赞为凭,棍法再强,暗箭难防;剑法再高,也怕飞刀!
高僧和剑客们身上插着各种暗器,愤愤的回家写报告去了,要求本门也要研究暗器,不能吃哑巴亏。
武当派的一个道长捻着胡子微笑道:贫道早知有这一天,早就做了准备。我的飞刀术,比他们的还要牛!
少林派的慧苦大师仰天长叹:剑刚开练,又要练暗器。这个世界太疯狂了!
然而,谁也没有注意到,就在这些名门正派之间争斗最激烈的时候,蛰伏已久的魔教却渐渐又有死灰复燃的迹象。敬请期待水表江湖第四章——《魔道之争》